一个苦命女人的自白散文

一个苦命女人的自白散文

  结婚之前,妈妈就告诉我说,女人是菜籽命,撒哪儿算哪儿。其实当时我一点儿也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透着一脸天真稚气的小女孩。我有的完全只是甜蜜的情和对婚姻后幸福生活的憧憬。就这样,我满载着喜悦,一脸幸福地在伴娘的搀扶下上了插满花的婚车。当日,我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就是那一天,我成为了他——永的女人。

  不曾想:婚姻的那天,恰恰是我开启噩梦的那天!恋爱之时,永虽谈不上风流倜傥,但还算一表人才,他的嘴真甜,每一句话都足以让我心花怒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母亲曾请他吃过饭,傍晚我还清楚地记得母亲将我拉过一旁,在我耳边轻轻絮叨了好久,看得出来,母亲对他成见颇深。因为一顿饭下来,母亲发现他数次将快伸入香烟口袋的手抽了出来,一瓶白酒几乎所剩无几,更让母亲心悸的是,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说起话来口若悬河,母亲总觉得他属于说不清的滑头。

  我却认为母亲疑心太重,我和她实有代沟。我始终觉得不喝酒的男人哪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汉。想想,我的确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一直觉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也在内心深处暗暗发誓,此生非他不嫁。回想穿着白婚纱上车之前,母亲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对我说:“孩子,要是以后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回来吧,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看到母亲含泪的眼睛和担忧的神色,我早已泪流满面;不过,那只是对家的眷恋还有对父母的难以割舍,我相信自己会幸福。

  结婚后,我发现永远不如昔日对我那般怜惜。他看我的眼神,也早没有当日那般的柔情。凡事只要稍不称其心意,他便冲我恶语相向,待我浑然没有昔日的那股怜香惜玉了。还记得,曾经许诺过我要送我金山银矿的男人现如今却如同猪一般的成天赖在家里,每天就是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烟酒日日不断。偶尔,他也就是跑跑车,一个星期的出车数还只是屈指可数。闲暇日里,总能在麻将厅里看到他的身影。对于这一切,我哭泣、愤怒、无助,但始终,我有苦难言。

  我曾想过离婚,但又转念一想,既是生米煮成熟饭,何不将其改造一番呢?也许是他还没有完全成熟吧,我暗暗安慰自己,我以前听人说过,只有一个男人成了一位父亲之后,他才会真正长大,担起一个家的责任。此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我欣喜若狂,一来我为自己做了母亲而开心,二来我认为永一定会收敛,会疼爱孩子也会照顾我,真正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永初听闻我怀孕的消息也异常兴奋,真的对我和颜悦色起来,还主动地承担起了一部分家务活,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从此不再进入麻将场。我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就置身于一个幸福的天堂,我天真地认为,从此我们一家三口便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好景不长。永的恶习不是一朝一夕练就成的,因此他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改好的。不出三个月,他原形毕露,照旧在外面花天酒地,胡吃海喝,任我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即使我大着肚子,他也不让着我。好不容易熬到了孩子的出世,看到他呱呱坠地,我喜忧掺半。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粉嘟嘟的鲜活小生命啊!多么惹人怜爱,可是孩子,母亲把你诞下了这个世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你的父亲会愿意同母亲一起,扛起这个家的`责任吗?

  现实是残酷的,它真得给了我重重一击。可怜我哺乳期间,永长期不在家里,他不分昼夜地呆在麻将厅,玩得昏天黑地。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自己洗衣服,做饭吃,没有充足的母乳,我甚至不得已经常用白糖拌稀饭吃。每每看见儿子熟睡的小脸,我都禁不住泪流满面。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啊!

  还记得永第一次打我。那是一个傍晚,我将两岁的儿子托付给一个好心的邻居照看,自己去麻将厅找永吃饭。当时他输了很多钱,正是七不耐烦,八不耐烦的时候,他见了我便叫我给他三十元。天哪,我口袋里仅仅只剩下五十元钱,那基本上是我一周的伙食费呀,于是我立马掉头就走。不料,他突然就冲了过来,揪着我的头发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打了我。不久后,我的头上,脸上全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我不敢回娘家。妈妈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而我是一个已经出了嫁的女儿,我还能给妈妈增添负担,徒增她的伤心吗?

  自那以后,挨打便成了我的家常便饭。永稍有不如意便对我拳脚相向。回想过去四年,我一共穿坏过九双拖鞋,那是我整日操持家务时所穿坏的,我亦穿坏过六双皮鞋。永没有一技之长,我便在最初的一年内到处奔走在各个招聘场所,希望赚点钱好补贴家用。孩子三岁,我悉心照料,对他关怀备至,而永只是随便给了他一个名字。四年的时间并不长,但其间生活的劳累、艰辛,还有肉体的伤害,心灵的创伤与折磨早就足以使当初一个美貌、清纯的少女变成一位沧桑,色衰的妇人。要知道:一个带着孩子的黄脸婆离婚再嫁一个好人家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我觉得自己一定要离婚,因为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的手上。可我不孝啊,母亲含辛茹苦地将我生养大,我不能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丝丝的幸福,不能给她的心灵带来一丁点的慰藉,还让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成天为我提心吊胆,为我以泪洗面。如今,倘若再让母亲照顾我年幼的孩子,我又如何开得了口。

  外面一片漆黑,我像一条小狗似的蜷缩在墙角里,泪眼朦胧,我的心就如同外面的黑幕一样,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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